【锤基】落雪与他（2）
warning：战后和平世界中的失忆打工基，惆怅追弟执着锤。其实就是在疑问有没有一个吻可以破除所有障碍的故事。垃圾文笔，废话极多，傻逼剧情，戳雷勿入。
静谧的午后遍地是闪烁着金色的光辉，白云在轻柔的风中悄悄飘动，躲藏在云翳或苍劲枝桠里的飞鸟，偶尔在绿叶中窸窸窣窣的发出响动，弥漫起一阵和谐的歌声。灼热的高温下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全部都躲进了那拥有制冷机器的房子里，只有宽阔的广场上那不停歇的喷泉从蔚蓝的空中坠落，溅起白色的浮沫，在池子里荡漾开来。
而靠近广场的一条满溢翠绿色的林荫道上，阳光的残影透过缝隙落到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好在巨大的树影给那里的行人带来一片清凉。这惬意如常的环境中，唯一略显违和的是在街上坐落的一家咖啡厅里，一群健壮的大男人们扭捏挤在靠着透明落地窗的位置边，瘫在软绵绵的棕红色沙发上望着彼此。由于位置狭窄，彼得被迫搬了一个棕红色的木椅子，在空余的桌沿边坐了下来。
彼得抿抿嘴半垂着脑袋，悄悄抬眼观察着面前几位成年人的脸色，他打破了这份沉默用半调笑的语气道：“和你们一起来咖啡厅真是太难得了，果然会感到有些奇怪呀。”
“奇怪？”史塔克一手扯下那泛光的墨镜，手中把玩着墨镜说道：“何止是奇怪，简直是没有比这更诡异的了。一群男人亲昵的挤在两张沙发上，并且其余客人几乎全是女性。”
“但最诡异的还在那边。”班纳偏头目光往不远处瞟了瞟：“看起来真是受欢迎啊。”
沉默了老久的索尔将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嘟囔道：“你们敢相信吗？洛基竟然像是个玩世不恭的有钱少爷在女人堆里打转，而且他还难得的展现了这样的好脾气。”
“噢冷静。”史蒂夫压低嗓子轻声道：“也许他不是洛基，只是样貌长得像而已。”
“不，他是洛基。”这时小蜘蛛难得打断并且信心满满的反驳大人们的话语：“Mr.洛基，老顾客们都知道，我也知道，我和他已经认识好久了。”
正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那个穿着服务生衣裳的男人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细长的手指拿着一只钢笔，还有放在白纸下的黑色皮质垫板，如白玉般颜色的手，骨骼格外分明。直到他站在众人面前，一张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沉稳的嗓音里却仍旧藏着调侃狡黠的语气：“彼得，十分抱歉令你的朋友们久等了，那边我忙得实在抽不开身。请问各位选好心怡的饮品或糕点了吗？”
这时大家才想起都还没有来得及翻菜单，索性史塔克打了一个响指替大家做了决定他道：“请给我们五杯美式咖啡。”
“我想要香草冰淇淋行吗？”彼得瞪大眼睛盯着史塔克颇为期待的说道：“我今天来，特别想吃这个。”
史塔克挑着眉梢点头，他转头对面前长的和洛基一模一样的服务生说道：“就按照他说的那样，洛基先生？”
“好的。”那个人显然对这个称呼表示认可，他一边往白纸上流利的写着文字，一边温声说道：“四杯美式咖啡和一杯香草冰淇淋是吗？请稍等一下。”
待这个高瘦的人稍一走远，索尔那双眼眸早已隐藏不住情绪，满溢出喜悦来，他无比肯定的说道：“他一定就是洛基，不差分毫！他以前在阿斯加德混迹于那些女神中间的时候，就常摆出这幅无奈、优雅、狡猾并且又有些温润的姿态。”
“冷静，我们不是来听你夸奖你的弟弟的。”史蒂夫摆手：“你什么时候见过洛基能够赠送我们一套保持微笑的服务。”
“我敢发誓，他一定是！”索尔压低声音信誓旦旦的说道，说完他就准备站起来追向那道熟悉的背影。当然，他的行动被早有准备的史蒂夫和班纳克制住，他被卡在座位的最里面出不来，再挣扎怕是会引发混战以至于毁了这家店，为了难得的和平，索尔不好再引出什么大动静了。他不满的瞪着史蒂夫，在一阵言辞激烈的交涉后，索尔执意的与他换了位置，坐到了靠过道的那一边。看着他们的幼稚而无聊举动，彼得甚至毫不夸张的认为，那一刻他才是这桌客人里唯一一位成年人。说实在的，他不过本着放松的目的过来吃美食的，但当下看来，是要再经过一番折腾了。
直到洛基端着浅色的木制托盘走过来，彼得的注意力立刻放在了那奶白色并且用水果装饰的冰淇淋上。他期待的看着自己很久以前就想要尝试的冰淇淋，按捺不住的坐直了身子，有些兴奋的扬起调皮的笑意。洛基似乎察觉到了彼得忽然的情绪变化，他微微放快了动作，将冰淇淋端到彼得面前正打算放下。可就在那时，一股突然的力道打翻了洛基手中的盘子，冰淇淋与精致的透明高脚杯“哗啦”的一声从半空中坠下，发出清脆的玻璃与地面接触的声音，连着冰淇淋也粘糊糊的沾在了地上。
再看向罪魁祸首，那个拥有金色短发的壮硕男，他正一把抓住那比自己细上不少的手腕，用力的让洛基的手贴紧自己起伏的胸膛，他声音克制不住的发颤：“洛基你为什么藏着不见我们，别闹了，快跟我回家吧。”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的洛基先是愣住，他迷茫的用那双透绿的眼睛打量面前的人，然后才恍然大悟的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腕。可那个男人握的紧，禁锢着他不能有什么大幅度动作。在这力量悬殊中，愤怒的洛基选择一脚踢向那人的两腿间，虽然没能成功的伤害到那人，但那人躲避时的匆忙足以让他擒住洛基的手松和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洛基灵活的让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当他甩开索尔的手后，他蹙着眉头，眨眨眼很快思索了一刻，便对索尔露出了格外轻蔑的神情，他踏着锃亮的皮鞋与地板接触发出平稳的节奏，那人揉着自己手腕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啊！天呐！我要被洛基先生讨厌了，他不会愿意再为我做可口的小甜点了。”伴随着彼得的哀嚎声，其他店员匆忙过来收拾地面上的残局，喧嚣倒也立刻停止了。虽然他们都是颇有名气的英雄，但是这家店里似乎并没有对他们有多余的关注，更别说狂热了。他们舒了一口气稳住这短暂的安宁，直到其他服务生再为他们所有人端上咖啡时，洛基都没有出现过在大厅了。
在沉默中，史塔克忍不住责怪索尔的鲁莽，他率先打破尴尬轻声道：“你太急躁了。”
“他的一言一行分明就是洛基，他是我的弟弟。我们共同生活了千年，没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他小动作的了解。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坏点子，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们？”索尔仍旧愤愤，而内心像被烈火烧灼似的，烫出了一道难忘的疤痕。他端起咖啡猛喝了一口，但却很快又吐了出来，稍微冷静的索尔结束了自己冗长的独白，抬头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古怪味道。”
“咖啡的味道。”史塔克解释了一句，说罢也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果然他也皱起一张脸惊讶的说道：“这是我的错觉吗？这诡异的味道就像是放多了盐，倒进了沙石的感觉。”
史塔克和索尔大幅度的动作与抱怨声似乎终于惊到了坐在暗红色柜台后的慈祥女士，那是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脸上是经历过风霜与刀割的痕迹，可她周边仿佛染上一层金色温暖的光辉。她戴着一幅金丝边的老花镜，本是半眯着的眼睛在听到史塔克他们的声音后，终于完全张开。她慢慢站起身子，用那老者独有的慢节奏的步伐走到那桌引来不少骚动的人们面前，只听见她那令人亲近的语调和安抚人心的嗓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简直就像是被风送入耳朵，轻柔极了：“请问有什么不对劲吗，亲爱的客人们？”
面对言语轻软温和的老人，所有人都不由得将语调放的缓和一些，正当史蒂夫思索该如何答复的时候，还是彼得先熟络的开了口应答：“李女士，一切都很好。”
“不，不太好。”史塔克打断了彼得的话语，他稍微斟酌了下即将从口中吐出来的词汇，就算是为了多了解些状况，他们也该把对话继续下去：“恕我直言，女士，你们家的咖啡口味格外的……古怪。”
李听到这儿，她温和的笑容稍微一滞，然后就看到她蹙起眉头，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奈而又慈爱的情绪，经过这一表情，老者脸上的细纹便更加明显了些。
“请稍等一下。”
她看起来重新振作了精神似的，然后小步往通向阁楼的木制梯子边走去，她一手叉在圆润的腰间停在了楼梯边最下面的一层。其他顾客们似乎都对这戏码感到熟悉，所以并不惊讶，但这新来的男人们却都瞠目结舌的听到老太太中气十足的责怪声：“洛基，我要你收起你那遇见不喜欢的人就往咖啡里捣蛋的坏脾气。”
这时就听见楼上“噼里啪啦”的动静，接着便是一阵重重的且急促的脚步声清晰踏来，洛基一手扶着楼梯往李跟前走，眼神飘忽得不敢看她一眼，直到最终望向了李那双温暖的眼眸后，李才发现洛基的表情带着说不出的委屈。这时李忽然收起了严厉的神色，又恢复了她端庄的姿态，双手并拢坠在身前，笑着迎接洛基慢慢的靠近。
洛基径直走到李面前，他先是无精打采的垂下脑袋，然后抬起胳膊，挽起被制服遮住的手腕。入眼便是洛基白皙的手腕上还透着一团红痕，那明显是被人出奇用力拉住时才会产生的痕迹。他喉间挤出了丝气音，有些不满的说道：“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不再做这些事情，但是我被他弄痛了，很疼，我不想他们再来了。”
这时李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慈祥摸摸洛基的脑袋，并亲吻了他光洁的额头，长者的声音总是像有魔力似的可以安慰人心道：“我明白了。你先上去休息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洛基点点头，发出了几个带着鼻音的哼哼声，这才转身离开，扶着扶手往楼上走时还担忧的往回瞧了好几次。
等到洛基离开，待李推了推她鼻尖的老花镜气势汹汹的向那一桌子顾客走来时，史塔克发自内心的感受到这件事情不太妙。然后，他就见到虽然笑着的李却说着那夹杂着责怪意味的话语，那些话语令索尔有些开心，却又格外难过：“我知道洛基是一个很俊俏的孩子，很多女孩儿都为他着迷，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他连男人都能吸引来。他在遇见我之前已经吃了很多苦了，我希望你们至少在现在，不要轻易打扰他。就算他没有帮我工作，说实在的他也已经很累了。我真的很担心他。”
“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彼得抬手急着解释。
“小彼得你是个优秀的孩子，不过我觉得你该离这群不三不四的人远一些了。”想来把英雄们说成不三不四地痞似的人物，李一定是第一个。不过她本人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平淡的接着叙述着：“平时那些爱慕的眼神，讨好的举动，只要洛基不介意我都不会说什么。但是这样动手动脚类似骚扰的行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再进这一家店，并且我会联系警方。至于你们的咖啡，今天就当是我请客吧，我会为你们重新端上一杯的。”
“不是这样的！我是洛基的哥哥！”索尔听到李急于想要拉开他和洛基间的距离，想要隔绝他们的会面，他着急的站起来挡在那位年迈女士的前面。这一动作明显惊到了在楼上观察下面动静的洛基，他冷着一张脸抿着唇就准备阻拦。
“喏，看到没有？”索尔的这个动作并不太友好，而且是有威胁的意味，不过李丝毫没有胆怯的举动。她抬头瞧了眼在楼梯上往下看的洛基，眨眨眼示意让他先回房间休息。然后，他拉着索尔到了走了几步，悄悄指了指另一处坐的几个女孩子。
“看到什么？”
“那几个姑娘都声称自己是洛基的妻子。”
“怎么可能？”
“你再看。”李暗笑着让惊讶的索尔转身，她抬抬下颔示意索尔正面看过去：“那一桌的人声称是洛基的母亲或者姐姐。”
“她们一定是疯了。”
“她们没有疯，只是在打趣洛基而已，但是有些人却是真的心怀恶意。”李想起当时再次找到满身戒备的洛基时，他警惕的靠在墙边，头发无精打采湿漉漉的沾在苍白的脸颊上，颧骨更加突出而下颔削尖了，眼里没有初见时的懵懂与亲和，剩余的全是那掺和着恐惧的不熟悉的情绪。而肉眼可见的是，他冰凉的手掌里嵌入了大块玻璃碎片，尖锐的表面刺进肌肤，却又成了洛基当时最好的防身武器。每每想到那时凄凉的画面，李的表面仍旧是保持着大大的微笑，可心中却像裹了层寒冰，因为从未有想过人心竟然可以如此险恶。
“什么意思？”
“我刚收留洛基的时候，有人见到可怜的洛基只记得他自己的名字，便欺骗我们所有人，宣称说洛基是他的亲人。这害得洛基吃了大苦，更不愿意相信别人，让别人靠近自己。”
“等等，他只记得他的名字？”
“是啊，他失忆了，医生说磕到了脑袋。所以说啊，如若你要是他哥哥，我现在就宣称是他的祖母。”李冰蓝色的眼里满是无奈与怜惜，她讲完转头低声嘟囔道：“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也就是在那一天，索尔.奥丁森 忽然对自己弟弟的经历感到迷茫起来，在他们分离的那段时间里洛基到底遭遇了什么，他似乎仍旧沉浸在一段痛苦中，又是什么让他性情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也许他该请斯特兰奇博士来帮忙看一看，说不定这能找出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转念一想，索尔觉得在他漫长的神生中出现了一道大难题。他的弟弟失忆了，并且他与他弟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该怎么证明洛基就是他的弟弟，难道他应该去洛基面前打几个雷来找回那人对自己的熟悉感？
“你们听到了吗？她说洛基失忆了。”
“听到了。”这是稀疏的回答。
“一个神明竟然失忆了？”
“恩。”
“你们能想象我失忆的样子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索尔激动的打算亲自把洛基揪出来：“一定又是他的小把戏！”
“住手，奥丁森先生，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永远不会被允许进入这儿了。”
索尔身体一滞，他头脑一片空白，口干舌燥使他的喉结不断滚动，终究眼神慌乱而无措的望着他的中庭朋友们，所有人都陷入了压抑的沉默中，可惜白昼与黑夜都不曾愿意给他丝毫的宁静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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