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郎

偶拈一则,如游旧径,如见故人。

【锤基】落雪与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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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战后和平世界中的失忆打工基,惆怅追弟执着锤。其实就是在疑问有没有一个吻可以破除所有障碍的故事。垃圾文笔,废话极多,傻逼剧情,戳雷勿入。


对于洛基来说,谎言总能带来幸运。


在他漫长的人生中,他只能记住这短短的一年来的事情。就像是新生似的,但他仍旧选择了一条虚幻而无畏的道路。从他醒来后,他便编织了一篇又一篇华丽的谎言,欺瞒伴随着他,并为他构成了沉重的枷锁,却又为他带来了相对的安宁。洛基知道他是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那满屋子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和四周沉淀着不安宁的白色让他难受。他吃力的偏转脑袋,周身没有任何人,也就是说他是一位无人关心的病人。


拔掉绑在鼻尖的氧气罩,扯掉手背上的针管,除了这些下意识的动作,他的脑袋就如同这没有什么人留下痕迹的病房,空荡荡的一片。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没有人陪着自己吗?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他应该从来就是一个人。


外面持续的喧闹声吵得他心烦,愈发接近的脚步声让他内心不安。外面充斥着惨叫声、呼喊声,还有人撞到了自己门上的声音。心中只闪过了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念头,于是他果断的撑起精神,从二楼纵身一跃坠入了草坪,他想他竟意外的适应这种坠落感。当然那事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他沉思的,在清醒后身体带着微妙的不适感,但还能活动自如的洛基决定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也许在阿斯加德,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殿下定会怀疑自己是在梦中,甚至会担心的找到索尔寻求帮助,可惜这里不是什么阿斯加德。当洛基穿着一套蓝色与白色交错的竖条病服在街上迷茫的游荡时,人们会想这可怜的疯子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却没有人真正关心他。


洛基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又考虑到自己的衣裳真的太过显眼了,于是他将目标锁定在了两个流浪汉身上。洛基巧妙的告诉那两个流浪汉,自己是一场事故的受害者,而所有的受害者将会得到一笔巨额赔偿。在流浪汉疑惑的目光中,他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他愿意告诉他们自己的病房,并给他们自己的病服,这样他们就能得到那笔赔偿,只不过希望流浪汉们给自己一套稍微干净的衣裳。流浪汉们商量了一下并四处打听了一阵,就答应了洛基的要求,听说最近的确发生了一场爆|炸,他们当天便从捐赠站里偷摸出一套干净的休闲服给了洛基。


洛基换好衣服,给了他们自己的病服,让他们顺着病服上所写的医院走到住院部的二楼。然后格外优雅的向流浪汉告别,他挤出和善的笑容挥手道:“先生们,祝您们好运。”


实际上洛基心中暗道运气不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口胡诌的理由竟然真撞上了事故的发生,本以为要费一些力气才能弄到的衣服,在这两个投机取巧、贪得无厌的流浪汉面前进展的都很顺利。洛基扯了扯略微肥大的衣摆,瘪了瘪嘴便觉得无所谓了。


接下来的几天,洛基盲目的游荡在城市的街头,就像一个居无定所的鬼魂得不到丝毫安宁。神奇的是他不觉得的饥饿与困乏,他也不觉得愉悦与悲伤,他只是双手揣在裤兜里寻找着他丢失的东西。心中有一道巨大的鸿沟,深得听不见回声,那是被掩藏起来的真实的自己。


他是谁?洛基常常这样想,记忆中总有个模糊的影子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他就像是被堵住了耳朵,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许是他游走的地方常常围绕着那一小块地,一些流浪汉便盯上了他,似乎觉得这个孱弱的高个子是勒索的好对象。谁知,洛基三言两语把他们哄到了警局门口,这才让众人落荒而逃,而他也发现自己独行是这样的危险,他索性离开那个地区,往更富饶、繁华的地方走去。


遇见李不是在洛基的计划之中,只是他走过那条安详的林荫道时嗅到了浓郁的糕点香气与祥和的美好。他远远透过玻璃,望见慈祥的老妇人和几位服务生正围成一团招呼着客人,像在摆谈什么。洛基突然对这家店有了莫名的好感,于是偶尔便会上那儿瞧瞧,顺便一说,他对那里的小蛋糕很感兴趣。直到某一天,洛基已经是有连续十几天没有正经吃上一顿饭,也没有安心睡上一觉了。但他仍旧是风尘仆仆的在街头游走,当他途经那里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少有的无力感,还伴随着耳鸣。


他记得,当他眼前发黑腿脚泛软的栽倒在地上时,他听见脑海里浮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是那个模糊的影子朝着自己喊出来的。


“洛基。”


那时,他想,啊原来我叫洛基啊。


在他意识彻底落入深渊、陷入沉睡之际时,他耳边又轻飘飘的传来一阵仿佛带着金色光芒的温和话语,而其间也参杂着焦急的情绪:“有个俊俏的孩子晕倒了,快来帮忙。”


这也是洛基在苏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对自己关切的声音。从内心深处传来一种强烈的情感,那是心中某个怀念的温柔。于是当他醒来后,他望着那位慈祥的老者,老者只是礼貌的笑笑并且为自己找来了作为医生的朋友。


“你还好吗?”医生问:“有什么不舒服的?”


洛基沉默的摇摇头。


“你还记得你从哪儿来的吗?”


洛基仍旧摇摇头。


“你记得在你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洛基犹豫了一下,稍微点点头,不过没有给他多余的回答。


医生叹了一口气,他走了几步到站在窗边的李那里,诚恳的建议道:“像他那种情况,我建议还是送警|察|局或者医|院吧。你看,他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正当李在这两个选项中犹豫的时候,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哑着嗓子说道:“洛基,我记得我的名字,我叫洛基。”


这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医生慢慢踱步到他面前问道:“除了名字,你还能想起其他什么吗?”


“我刚刚好像晕过去了。”洛基坦然的回答。


在这场咨询中,李慢慢的退出了阁楼,回到了咖啡店的大厅,她一边静静的等待楼上的结果,一边用微笑着招呼光临的顾客们。直到夕阳西垂,天地寂静,咖啡厅里的顾客们在欢声笑语中稀稀拉拉的离开后,李才得知了医生的诊断结果。


那位青年除了自己的名字便什么都记不得了,除此之外,他应该是磕了脑袋导致了失忆。


告别了医生,李端着棕红色的木制托盘,里面装着牛奶与蛋糕,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楼梯走上了阁楼。阁楼里透过窗外眺望着不远处广场的青年因为脚步声转过头,他似乎还有些警惕,但却没有表现的特别明显。


“我想你是饿坏了,也累极了。”李将盘子轻轻的放在床头:“好好休息吧,你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下。”


洛基没有说话,但是任由李递给他刀叉与蛋糕:“明天我们可以去医|院或者警|局看看,在弄清楚所有事之前,你就当做在这里打工吧。”


以为因为自己的存在让洛基不好意思进食,于是她站起身子又往楼下走,顺便还补充了一句:“我为你准备了衣服,你该好好洗洗了。”


洛基就这样住了下来,他隐瞒了自己还记得病院里的事情,并且逐渐的融入了这和谐的氛围,甚至还做起了一些令他十分感兴趣的事情。他想他还是十分的幸运,因为李的帮助,他有了一间小阁楼,还有稳定的居住环境与饮食。并且,无论是哪儿都查不到他这个人的资料,李还善意的安慰过他,可能是因为记忆的混乱导致了信息的错误,不要紧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在洛基的计划中,就算后来出现了波折,但好在他还是能够再一次回到这家咖啡厅来工作。在接下来的时光,他想安宁的生活里是不会出现索尔的。他曾想过他会在这个咖啡厅工作待很久,就宁静的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不被打扰,直到那一天索尔慌张的抓住自己的手腕,洛基那平静了很久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些波澜。


说实在的洛基有些后悔那天为了让他离开,三言两语哄了他几句,所以自从那天以后,索尔几乎是每天都会出现在咖啡厅里。


第一天索尔来时,他穿着休闲的短袖与暗色外套,一条牛仔裤上还有些破洞。他兴高采烈的带了一小袋甜食,并对给他端咖啡的洛基道:“这是我的朋友们推荐的糕点,我专门为你和李女士带了些。”


洛基客气的接下并道了谢,但是那人却露出了格外高兴的模样,洛基挑眉问道:“你看起来心情很好,比前几天皱眉苦脸的样子顺眼多了。”


“那是因为遇见了你嘛。”


洛基只觉得自己神经刺痛的扯了一下,然后一脸嫌弃的瞧了索尔一眼,满脸堆积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十分不愉快的离开了。他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样类似于情话的东西让他下意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二天索尔抱着一束包装精美的花束,在他兴高采烈推门进入店内的时候洛基就有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那人径直走向洛基把鲜艳的花束递到了洛基面前,在他犹豫着接下还是不接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索尔低语:“史塔克说探望病人时应该带一束花,虽然你现在一切都很好,但是我想要弥补一些我之前错过的。”


洛基和善的扯扯嘴角,然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疲惫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玫瑰花你还是送给你的爱人吧,就像女朋友啊、妻子之类的。”


“我没有女朋友或者妻子,我现在只关心你。”


谁能把这个情话连篇的人带走?这是洛基身体下意识再一次的抗拒。


而第三天索尔拜访的时候,他没有带上什么奇怪的礼物,只是带上了彼得。彼得端坐在沙发上,在看见洛基时还带着着揣揣不安:“洛基先生很抱歉上次惹你不开心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洛基为彼得端上了小蛋糕,他建议道:“配着咖啡味道应该更好。”


彼得听罢连连点头并且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这人并没有生自己的气,所以便放开吃了起来。直到他心满意足的吃完最后一块蛋糕的残渣,彼得舔舔嘴角的白色奶油问道:“奥丁森先生,你不点一份甜品吗?有些可是洛基先生亲手做的,他可真是心灵手巧啊。”


“我喝点咖啡就行。”索尔望着洛基忙碌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从未想过他会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是恨我、责怪我亦或是又捅出什么大篓子,我都能很好的解决。可是他现在就这样像是个普通的中庭人,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你现在也很像一位普通的地球人,奥丁森先生。”彼得补充了一句:“而且如果洛基先生真是你的弟弟,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他仍旧是他,你也做自己就好。”


“不,以前他让我猜不透,不过挑衅也好、呵斥也好、算计也好,他都会毫不客气的把所有展现给我看。虽然现在我仍旧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他什么都不愿意同我说了。”


“恩,说不定Mr.洛基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虽然令人琢磨不透,但卸下负担或者伪装就仅仅是一个想要单纯活着的人。你有想过洛基先生到底真实的模样是怎样的吗?还是说他从小就那样。不过,我倒挺喜欢现在的洛基先生。”


看着索尔又陷入了沉思,彼得忽然激动的拍了拍手,他翘起嘴角说:“我有办法了。”


再当洛基走近两人的座位时,彼得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素描纸,对洛基说道:“洛基先生,自从遇见了你后奥丁森先生变得开心多了,和我们交谈时几乎每一句话都会愉悦的提到你。”


“我的荣幸。”洛基扫了一眼不好意思垂着脑袋的索尔。


“而且他还画了很多你的画像,我偷偷收藏了一幅。”


许是没有料到彼得会拿出自己画的东西,索尔立刻抬起头来然后就对上了洛基微妙而复杂的眼神。


“太尴尬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他。”索尔愣愣的回复道。


“仍旧尴尬。”洛基揉着额头叹气。


“好吧。”


“我讨厌你。”


那是一幅索尔精心创作的洛基画像,用史塔克的话说,堪称抽象派的典范。当时索尔的中庭朋友们围着这画转圈,努力的辨认了一阵娜塔莎才问:“上面的黑色部分是无垠的夜空吗?”


“哦,那是洛基的头发。”


“那地上的黑色是泥土吗?”


“不,那是洛基的衣服,我画的是躺在地上的洛基。”


“等等,为什么他躺在地上头发却在这么高的位置?”班纳接着娜塔莎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当然,躺在地上看星星的洛基头发被风吹起来多美啊。”


这幅画引来的其他问题暂且不说,失落的索尔认为他又一次失败了,他抿抿干涩的唇瓣,直到彼得站起来拍了拍他有力的胳膊,他才抬起头来。彼得趴着身子轻声笑嘻嘻的道:“你看见了吗?洛基先生喜欢你。”


“不,他讨厌我。”


“奥丁森先生你在想什么,他可把你那张纸上的画带进阁楼里了。”


的确,没有顾虑楼下两人悄悄对白的洛基,他拿着那幅画走到了楼上。他瘪瘪嘴将画放在了床头,抱着胳膊站在那幅画面前,欣赏了一阵后自言自语道:“丑是丑了点,但莫名还挺顺眼的。”


有点熟悉的画风,洛基想,难道那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男人是一位有名气的艺术家吗?难道因为到处都有他独特风格的画,被自己偶然看到了,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但他转念一想,无论他是谁,这人怕是要常常看到,便显得不那么新奇了。结果也如洛基所预料那样,接下来的每一天索尔都没有缺席过,他的小阁楼里很快堆满了来自索尔的礼物。虽有说不清的别扭,但洛基也勉强习惯了这样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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