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郎

偶拈一则,如游旧径,如见故人。

【锤基】致深情 (一发完,失忆梗,接联三)

#灵感源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极度ooc


世间最无用的便是我的爱情。

 

在洛基陷入沉眠的一千零九十五个日日夜夜里,世界似乎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待他醒来时仿佛一切又没有变过,只有时空的波纹暴露了点点移动的痕迹。洛基想,他那傻气的哥哥一定没有发现他的灵魂藏匿之处,于是混沌突然散开了,光明刹那间围绕着洛基,他就这样他醒了过来。


只有索尔近年来过得不安宁,在经历了艰难的时光后,他们终于扭转时空夺回消失的人们,但忽然迎来的祥和却让一阵又一阵的寂寞向索尔袭来。在这麻木的五六年里,对于这样的虚空,索尔似乎并不感到讶异,却也不曾表露他悲伤的感情。人们以为他对洛基的闭口不谈是由于心绪的释怀,而索尔却知晓自己每一次谈起都会触动自己神经,所以他仅仅是小心翼翼地安抚他的人民,不曾泄露他软弱的情绪,只是在悠远的黑夜里寻找洛基的踪迹。然而他的洛基,他亲爱的弟弟,似乎是化成一阵烟,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甚至索尔快要遗忘他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我是不是老了?”索尔疲惫的捏着自己的鼻梁,“娜塔莎,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你正直壮年呢,索尔。”娜塔莎瞥了他一眼,继续吃起了自己面前的午餐,上面还冒着一片腾腾的热气,“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你岁数的确有点大了。”


索尔沉默不语,但他无法克制心中的那份不安宁,他愈发抓不住那虚幻的影子,那难以捉摸的笑意,他与洛基的距离仿佛越发遥不可及。隔着生与死的鸿沟未曾让他们的距离变得更加遥远,却也不曾靠近。他们的默契与感情恰好停在了一个最中间的位置,然后便就此分离。


“但是,我好像快记不得他了。”索尔碧蓝色眼眸里尽是隐忧。


“他?”娜塔莎一愣,“谁?”


索尔声音低沉:“我的弟弟,洛基。”


“洛基?”娜塔莎轻声跟着索尔重复了一遍,仔细的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最终,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的说道,“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什么?你有个弟弟?”刚刚进门的史塔克恰好听到了娜塔莎落下的话语,他随手抓起一个鲜红的苹果干脆的咬了口,“他也在地球吗?你应该带他来见见你的朋友们,我们可以为他举行一个欢迎派对。”


索尔像沧海般碧蓝色的眼睛茫然的在两人身上转移,最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再也吐露不出来什么话语了。娜塔莎见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甚至嘴唇还微微颤抖,神色无助的捂住脑袋,像是被折断的苍松,颓丧的倒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其余人显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索尔在这短暂的交谈中忽然明白他正在逐渐的失去。在神明漫长的一生中,索尔与洛基分离的时间短暂得不值一提,可他发现洛基的身影在他心中愈发模糊,而他的朋友们竟然直接将他忘记。


“我说,你还好吗索尔。”娜塔莎放下手中的刀叉,微微前倾身体,“前几日斯特兰奇博士发现多处的魔法异动,这对你造成了什么影响吗?”


索尔猛然被这个名字点醒,他喊到:“对,斯特兰奇博士,我要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


史塔克丢下苹果,也立刻拦在他身前,用眼神示意娜塔莎配合自己的动作:“现在你很不冷静索尔,我不能放任你的行动,你知道地球刚刚没安宁几年。你放心,今天下午斯蒂夫会带着博士过来商量这个事情。”


“他们最好尽快回来。”索尔见挚友们一前一后的挡着自己,他明白自己激动的神情惊扰了他们。毕竟这么久以来,他总是维持着那可笑的意气风发与开怀肆意,悲伤与落寞掩藏的越深,它爆发时便越热烈。


“当然。”娜塔莎安抚着他,望着努力压抑着自己情绪的索尔深深叹息一声,然后如脱线木偶坠落回椅子上。


编织未来的命运女神发现有关于神王的纺线像一团乱麻,混乱使神明也感到棘手,如今似乎没有能够看透神王的命运。而他们的神王静坐在木制的红色椅子上,他的朋友们静静地陪伴着他,只有细微的呼吸才证明所有人的存在。直到一道独属于斯特兰奇博士的魔法圈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已经等待了将近四个小时。


“索尔,你什么都不要问。”斯特兰奇说,“你先看完它。”


“我需要先问完我的问题。”索尔强硬的打断对方。


斯蒂夫环在胸前的双手微微松开,他明亮的眼眸里亦是诚恳与担忧:“索尔,相信我们,这很重要。如果你想要弄清一切,如果你相信你的朋友们,请按照我们所说的来做。”


索尔看了斯蒂夫一眼,他抿紧嘴唇,从斯特兰奇手中接过信封,在斯蒂夫鼓励的眼神下终于默默的拆开了信封的封口。里面果然装着些典雅且带着墨香的纸张,当索尔彻底将这封信展开时,信纸上的第一句话猛然落入索尔的眼眸里,它写着“你啊,即将在未来遗忘我的你啊”,这姑且算是对索尔的称呼,却也足足提起了索尔的疑惑,于是他环顾了朋友们一眼,又开始耐心读下去。

 

——你啊,即将在未来遗忘我的你啊。也许如今你对我还有模糊的记忆,但我的哥哥,你要知道,在未来我会成为一道虚无缥缈的幻影。距离那场使我们分离的灾难已经过去了五六年,我承认在面对真正的死亡时绝望是令人窒息的,幸运的是我残存的魔法使我的魂魄附着在了宝石上,时光与魔法逐渐修复了我的灵魂,而我也在无聊的黑夜中苏醒过来。那时我已经帮不了什么忙,因为你们已经完成了拯救世界的壮举,于是我躲藏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恢复我的魔力,期待着与你再次相遇。噢,你要知道,失去了魔法的我与你相隔太远,我也并不想让你看见我脆弱的模样,更不愿让你嘲笑我那所谓的小把戏。可能从这第一步我便走错了棋,但如今想来我竟然没有一丝后悔或者怨怼之情。


回想起前几年我从那场灾难中刚苏醒时,疼痛仿佛就纠缠上了我的身躯,在每个呼吸的瞬间,骨头都生出一种无力的酸软。我并不害怕疼痛,但我厌倦自己的虚弱,所以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落魄的模样。于是在每个令人煎熬的黑夜里,我选择用白日里画画赚来的钱在中庭买了些劣质的小酒,吹着海风,望着星辰,静静地等待第二天。一天复一天,一天又一天,我好像就在这宁静的祥和中找到了自己的栖息之地,这让我想起了许多许多事情。你能想象过往就像是电影在脑海里反复重现吗?它们印刻在我的灵魂,压抑着我寂寥无助的感情,我为自己构建了一个世界,回过神来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我栖息。我的记忆里全都是阿斯加德,全都是威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你,在未来即将忘记我的你。可是啊,除了你,我记忆里的一切都不复存,而你也将活在我的目光里。


在我苏醒的第一年里,有关于幻术的魔法多少开始恢复了些,其余的魔法却没有丝毫复苏的动静。由于我们在别离时你对我撕心裂肺的怒斥,我不太敢确信你是否想见我。于是,我省了一个月的酒钱,因为我想做一个你所期待的那样正直的人,但现在,在金钱上的真诚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然后,我变成他人的模样,幻化出所需要的证件,乘车到了纽约来见你。或许,在你思念或者寂寞的时候,我可以像过往那样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最后理所应当的回到属于我,阿斯加德二王子的位置。我知晓神王的事务并不清闲,当我在史塔克的大厦前等了三天也没有见到你的身影时,我便明白你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我那个熟悉的随性王子了。在挫败感中我无意的走进了一家带有异域风情的餐厅,在侍者的引导后坐下,抬头就看见了你。


我期待的望着你,希冀于联系在我们身上的神秘气息。然而,你并没有发现我,而是在与朋友们的一阵畅谈中结束了用餐。直到你路过我的桌前时,我都是如此希冀着你的目光,然而是我刻意坠落在你脚边的书才引起了你的注意力。你很友善,温柔地蹲下身子替我捡了起来,蓝色的眸子在书的封面上看了看。我忽然觉得浑身颤栗,就如同你的目光扫过我的灵魂,每一处神经的知觉都不断的放大,仿佛你只要揭开那页书,便能够发现我的秘密。然而你的好奇心仅止于此,你把书递给我轻轻的叹息了声:“我的弟弟也很喜欢这种书,有关于魔法啊、神秘啊之类的东西。”


“因为这种像小把戏似的玩意儿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说道。


然后,你仅仅是盯了我一阵,我能看到你眼眸里那充满激情的活力,还有对待他人常有的宽厚与温柔。时间若是漩涡,你的眼眸就在那刻让我坠落。而后,你说:“对啊,这小把戏似的东西对他来说很有趣。”


“他很精通这个东西吗?”我有些喜悦你陷入回忆的神情,所以突兀地提出要求,“我能够向他请教吗?”


我幻想着从你口中听到一些有关于我好的话语,你或许会悲伤的说,“那为他哀悼吧,他已经逝去”;或者是你会故作不在意的说,“哈,那等我找到他再说吧”。但我没有想到你的神情冷漠如冰,低沉的嗓音变得冷冽,连一丝一缕的呼吸都牵扯了我的心:“我不知道,我想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我要离开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说我在你心中蒙上的阴影让你依旧无法释怀,我逝去前回想在耳畔的话语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了。在你离开后,我只觉得心中一片乱麻,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你是不愿意提起那个被称为邪恶的神明,还是因为想将他彻底遗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匆匆离去,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那个让我安宁的栖息之地。


死亡总是让人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我在祈祷你的一句有关于我的话语,那将是救赎的福音。我在命运里撞的头破血流,满怀期望的落入了深渊,命运女神不曾给我指导,想来若是看到我这幅失魂落魄的画面,众神之父也将会为我叹息。


在我苏醒的第三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显露出我的气息和本来的面目。我的魔法又更进一步的恢复了,我从未想过灵魂的破碎会带来这样巨大的伤害,从无力的中庭人到优秀的魔法师这耗费了我不少心力,除却我的灵魂时常在夜里疼痛,像无数隐秘的细针反复折腾我的神经外,我的生活可以说过得很好。在经历生与死的磨难,在经历悲欢离合的成长后,我终于明白自己身上也曾承担着父亲的期许,母亲的祝愿和阿斯加德的责任。可惜,如今收留我的从来不会是阿斯加德,只会是你。


众所周知,中庭为阿斯加德的难民提供了一个适宜居住的地方,人们在里面过起了悠然自得的生活,重复着中庭人早些年的生活方式。我带着你是否思念我,是否需要我的问题想要来拜访你,如若你的回答是肯定的,我想我一定会收起我那放纵的性子,好好陪伴你、支持你。


我记得那日清晨十分凉爽,我穿着整齐,是我常在阿斯加德的那一套。当我到达那所谓的新阿斯加德时,我遇上了几位自己也不认识的阿斯加德居民,他警惕的询问我的姓名和前来的原因,我想我也曾在之前加入作战,保卫过阿斯加德,可惜仿佛我被所有人遗忘了姓名。沮丧是因为饱含着希望,正因为如此我更想与你见面,得到你的肯定。


喧闹引来了女武神,她震惊的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的确挺不可思议,在众人记忆里我是已经逝去的神明,可我又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伸开双臂,一如过往那样嬉笑的说:“惊喜吗?”我可不敢奢求鲜花与欢呼,我只需要你,你的温柔,你的欢乐,你的爱意。


“真的是你吗?”我第一次看到女武神眼眶泛红却又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偏头笑着说:“还能有其他人吗?”


于是我收到了苏醒以来的第一拳,她生气说道:“你又在玩这样的把戏!随意玩弄生死,你终将会偿还代价。索尔无数的悲伤全部压抑在了心上,他的生命里弥漫了死亡的阴影,他好不容易从颓废里走出来,你有自知不再为人带来那样的情绪吗?”


“当然。”我不以为然的揉揉肚子,甚至听到你为我悲伤还有些愉悦,因为在你的生命里我占有一席之地。


“他太累了。”女武神放轻了语调,“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但他仍旧很爱你,他在未曾放弃过寻找你。”


“我以为他不愿意提起我,”我心里升腾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他将我忘记了什么的。”


“你应该去见见他,你的话语会让他伤心的。”


“他为我伤心过吗?”


“只为寻你,至死方休。”女武神说,“只不过他不肯再在其他人面前吐露他的软弱。他需要重振阿斯加德,他需要让他的人民安心,他为了所有人忙得焦头烂额。但也正是这种繁忙,压抑了他对你的思念。你要知道,身为一位国王,一位合格的君主,他首先需要安定、保护他的国家。”


“我赞同你这个观点。”我明白在那一刻,我做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于是,我在女武神的引导下摸索到了你的房内,就见你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旁边是厚厚的一摞像是文件的东西。你的头发长的长了些,但那明亮的金色依旧那么美丽,那是太阳的颜色,拥有温暖的气息。而在你手旁有一个相框,那是我的画像,你抚摸着他沉眠,却不知道真正的我已经站到了你的身边,与你不过咫尺之远。可我忽然觉得,时光与生死未曾把我们隔的很远,而让我们疏离的正是我们自己,无论过往与将来。


我伸手触摸你的头颅,感受着你的呼吸,但正巧对上你迷蒙的目光,这样猝不及防的事情,让我来不及反应用什么样表情来迎接你。可那目光只是轻飘飘的落在我的身上,然后就缓缓移开,沉沉的闭上。像是光热吸引的所有生命体,刹那间的美好便可以铭刻成永痕。我幻想着我可以等你醒来,带着你熟悉的笑容出现在你的面前,最后我们拌嘴、吵闹,一如过往的和好。我可以陪着你,我可以等着你,可我又知道,这不可以。


“又出现了,”就在我沉思的刹那间,我听见你梦里的喃语,“愚蠢可恶的幻影。”


我的光破碎了。


后来女武神竭尽全力让我不要离开,她不断地解释你不过是怕在梦里又一次将我失去,所以连带着对梦里的幻影都感到恐惧。我们都知晓你为我经历过无数次梦魇,在梦魇中你的弟弟伟大、高尚并且美好,而顷刻间这美好便破碎了,你便又一次的痛苦与悲伤中,浑浑噩噩的迎接第二次清晨。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告诉我你不愿意入眠的原因。可我却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想要离开,我曾经以为你不曾思念我,所以我变得忧郁与惊慌。如今,我猛地发现你的爱意是这样的深沉,让我不得不在未来的生命里变得小心翼翼。我的出现,势必影响你。繁重的公务让你变得沉稳,但一个国度的繁荣并不只是依靠武力,还需要各方面的平衡。阿斯加德已经举步维艰,我不能让你们再收容一个曾带来了破坏和战争的神明。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处理好一切,你可以安抚好你的居民,但是我不想让你太累了。也许是我自作动情,可若你愿意为了我抛弃一切我一定不会阻拦你,因为你一定会为了我这样做,但是我不愿意,你要做一个最好的国王。


所以,我决定让你们忘记。若你记得我,痛苦仍将延续,我的出现会在你的英明上盖上灰黑色的阴霾。我已经知晓了你的思念,你的心底就是我未来的归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所有的于我来说都足够了。


在我苏醒的第六年,我踏遍了许多地方,在每一道河流,每一座山脉,每一处天空施展我的魔法。遗忘并不是什么困难的法术,只不过广阔的天地和众多的生灵让我必须耗费更多的时间。那时,你已经记不得我的模样了,我的声音、我的神情全部都封藏在了你的记忆。大多数人都不记得我,而你,还有一些关于我的十分模糊的点点滴滴。我露出了我本来的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个正在公园里晒太阳的你面前。


我没有找你搭话,我就静静地与你坐在同一张椅子上,陪伴着你看月亮星辰升起来。你忽然转头看向我,调侃道:“嗨,你不回家吗?难道是想和我一起在这儿等什么奇迹?”


你的眸光不再澄澈,亦不混沌,但仍旧是那样的美丽和温柔,在不自觉露出的温暖片刻就让人感到窒息。我笑着回复你:“我不是在等奇迹,我是在等人呀。”


“看来你的朋友失约了。”你打开一罐啤酒,喝上了好几口。


“没有。”我说,“亲爱的,他从来没有失约过。”


“哈,那我就陪陪你吧,我有些好奇你那个朋友了。”你继续喝起酒来,并在酒水里加了些阿斯加德能让人沉醉的佐料。


我点点头:“他很有趣,许多人都对他好奇。”


然后我们不再说话,我就看着你一罐又一罐像饮着淡薄无味的白水似的喝酒,然后终于让自己陷入醉意。我想,我不能放任你在这里瞎折腾了,好在大厦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记得我,我可以装作一个好心人把你送回去。于是,我轻轻的拥抱你,卑微的感受这熟悉的气息,将你扶了起来,偏偏倒倒往你的住处走去。一路上很静,月光如水,满地霜白。你头颅微偏,靠在我的肩头呵出一口酒气,神情变得格外深情,可语言却出卖了你的醉意:“我今天本想离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想丢你一个人在这儿。”


这让我久违的想要哭泣,可我更想这段时间更久一点。直到我把你送到朋友们的手中,我站在深沉的黑夜里默默叹息,远远的祈祷我能够在梦里亲吻你。


你啊,即将在未来遗忘我的你啊。我不愿影响你的轨迹,也不奢求任何温热的怜悯,因为我自私的做了决定。如今我想要一个人旅行,这既是为了欣赏宇宙生灵带来的愉悦,也是为了成全我所谓的自己,所以请千万不要为此伤心。你要知晓,只有我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才会抛弃所有人,独自前行。但是啊,如果可以的话,偶尔看看这美丽的夜空吧,那灿烂的星辰,辉煌的光明。哪怕你将我忘记,你也要知晓那动人的夜幕下还共存着世间所有人与你自己。

 

索尔颤颤巍巍的读完这封信,他的手不断哆嗦,可脑海里的那个模糊身影却在一会儿加深,一会儿淡去。时间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索尔根本不知晓。但他苍蓝色的眼眸包裹着深沉的海,他望着他的朋友们屏住呼吸,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何举动。直至那信件在他手中逐渐化为灰烬,留下一声“你啊,即将在未来遗忘我的你啊”那样悲凉的叹息,那蓝色的海面变得暗沉,开始在眼眶里翻涌起来。索尔的记忆里有一条神秘的线索,那里穿插了各种不同而类似的身影,但终究在一番无力的挣扎后,全都回到了无垠星辰与苍凉的叹息。


评论(3)

热度(8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